“哎!”苏简安做了个“不用说”的动作,“别告诉我他们爱得有多深沉,我都懂哒~” “……”
另一边,苏简安已经忘了今天晚上说过多少次“你好”、“幸会”了,她感觉自己已经和全场人都打过招呼,每一个人的脸都陌生而又熟悉,陆薄言把她带到了10楼的一个房间,她终于松了口气。 “你要去哪儿?”陆薄言问。
“你不懂正常。”庞先生说,“就像我们男人听不懂你们聊的包包和化妆品一样。” “但是你还年轻,我们不着急。”陆薄言突然说,“妈,我和简安准备过两年再谈孩子的事。”
不复往日心高气傲的大小姐模样,陈璇璇打扮低调,眼睛红肿,一看见苏简安就扑上来:“苏简安,不,陆太太,对不起,我跟你道歉,你放过我好不好?” 只能哭着脸在衣帽间里急得团团转不要出师不利啊呜……
“嘭”的一声,房门被摔上。 “知道了。”韩若曦面无表情的转身离开。
苏亦承打开钱包才发现他没带现金,只好询问能不能刷卡,收银员笑着摇了摇头:“抱歉先生,我们这里不能刷卡。” 陆薄言要极用力才能很好的控制住自己不吓到她,替她整理好礼服后,喉咙都已经被升上来的体温烤干了:“转身。”
陆薄言定了定神:“15分钟后。”他上楼去换衣服了。 那是美国一个很著名的休闲品牌,衣服的设计剪裁干净利落,简约干净,苏简安百分之七十的衣服都在这里置办。
“我知道你在国外兼修了犯罪心理学,别企图跟我打心理战。”苏洪远失去耐心,冷着脸说,“没有证据的话,我会来找你吗?” 陆薄言抬了抬手,轻易就躲过了苏简安的抢夺。
当一个又一个袋子交到苏简安手里,刷卡机吐出凭条,苏简安突然有一种莫名的满足感这是她第一次花陆薄言的钱,以陆太太的名义。 “哪有不尝的道理?”苏亦承接过手套来带上,熟练的剥了一个龙虾,却没有吃,只是拿在手里端详着,“突然自己剥给自己吃居然不习惯了,以前我剥虾的速度都赶不上我妹妹吃的速度。”
肥牛是新鲜片出来的,薄薄的一片卷成一个卷,整齐漂亮的码放在盘子上;蔬菜都是当天从城郊的农场送过来的有机蔬菜,洗得干干净净,隐约还能感觉到露水的气息。 苏简安浑身一激灵,整个人瞬间清醒,一睁开眼睛就下意识的低头看了看胸口扣子明明就好好的。
苏简安底气很足地反问:“你不也在那种地方吗?” 陆薄言漆黑的目光蓦地沉了下去,不知道他想起了什么,……
苏简安指了指前面的公园:“我想走走。” 尽管那礼服是挑人的裸粉色,她还是说:“我试试吧。”
瞬间,陆薄言的目光冷得可以掉出冰渣子来:“你想干什么?” 报道他的报刊杂志她不一定看,但哪怕只是提到了“陆薄言”三个字的报道,她都会反复看好几遍。每次他假装无意间提起陆薄言,她的眼睛里都会绽放出平时不会出现的光芒,小心翼翼的追问陆薄言的现状,还装作只是随口问起的样子。
她顺了顺裙子,坐到沙发上:“会不会有人进来?我想把高跟鞋脱了……” 苏简安笑了笑,裹着毯子在后座睡着了。
“你再闹试试看。”陆薄言淡淡的提醒她,“我可没醉,如果要对你做什么,你插翅难逃。” 洛小夕有一句话:巧合到一定程度,那绝壁是阴谋。
苏简安终于找到一点眉目了:“所以你们是来……教训我的?” 苏简安转身回去,发现陆薄言已经没在民政局门口了。
让她这样压着,今晚或者真的会变成一个无眠夜。 母亲去世后,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没人给她购置新衣,她常年一身校服。长大后自己可以买衣服了,却总是下意识地略过裙子不看,因为挂在商店里的那些看似漂亮的裙子,都没有记忆中母亲买的裙子好看。再到现在参加工作,职业原因她不能穿裙子,就常年都是休闲服示人了。
职业的原因,平时睡得再深都好,电话一响或者一有稍大的动静,她都会马上清醒过来。除非……潜意识里她很相信那个人比如苏亦承,或者洛小夕。 苏简安“哼”了声,跟着陆薄言上了观光电瓶车。
“看起来,似乎你更像要逃婚的那个。”甚至有人来接她走了。 她像一只被打败的小兽,颓然下床,坐在床边掩面哭泣,问苏亦承为什么。